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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妊娠與生殖科技妊娠婦女在孕期憂鬱程度之比較

第五章 討論

第二節 自然妊娠與生殖科技妊娠婦女在孕期憂鬱程度之比較

以下將依據本研究結果分別探討自然妊娠與生殖科技婦女第二、第三孕期憂鬱程 度、影響因素及兩組之變化:

一、自然妊娠婦女第二孕期憂鬱程度及影響因素

研究結果發現自然妊娠婦女第二孕期憂鬱程度平均為8.07分,約有80%是沒有憂鬱 的情形(EPDS小於12分),但有19位(20.0%)婦女的EPDS分數在12分以上,表示有孕期憂 鬱的傾向,可能原因為初孕婦對於在母性角色建立中感到極大的壓力,甚至害怕和未 準備好生產有關(Lederman,1984)。所以相較其他研究顯示產前憂鬱盛行率在第二孕期 (13-27週)為12.8%(Bennett, et al., 2004)與本研究結果不同。在Lau, Yin 與Wang (2011),

研究1609位中國婦女於第二孕期施測EPDS,結果發現輕度憂鬱症狀之盛行率為35.9

%,與本研究結果亦不同,可能原因是該研究受試者的年紀較輕、單一經濟來源、婚 姻及和婆婆關係不佳、缺乏社會支持有關,而這些因素導皆可能導致有憂鬱症狀。

本研究結果顯示,自然妊娠婦女第二孕期憂鬱程度的影響因素

(一)教育程度:在本研究中,高中職以下畢業者孕期憂鬱程度顯著高於專科畢業及 大學以上畢業的婦女,表示教育程度低的個案對懷孕相關知識可能欠缺了解,或是缺乏 面對懷孕的壓力因應,須待進一步了解。此結果與國內研究相符(李,2011)。因此,在 臨床之孕期護理指導,宜注意教材的淺化,以適合不同教育程度的孕婦。

(二)宗教信仰:本研究個案有宗教信仰者 60 人(63.2%),有宗教信仰婦女孕期憂鬱

反而高於無宗教信仰婦女,表示個案不會因為有宗教信仰就對其孕期焦慮有所助益,本 研究結果與國內其他研究結果不同(李,2011)。可能原因是本研究樣本為第一胎且平均 年齡較高,相對的對自身及胎兒的安全關注較高。因此,在臨床上對所有孕期婦女不論 有無宗教信仰,宜注意心理層面的評估。

(三)擔心危險程度:本研究結果顯示「擔心危險程度」平均 5.1 分,由此可見擔心

程度達到平均以上,顯示高齡初孕婦會擔心自己年紀較大是否不適合生小孩及擔心胎兒 異常(熊,2009),與王(2001)和高(2005)研究相近。因此,懷孕婦女的憂鬱問題值得我們 重視,未來在產前門診或產前教育課程等活動時,可藉由擔心危險程度量表作快速的篩 檢以了解孕婦擔心程度,及早發現孕婦的問題和需求,並提供獨特照護,早期發現,早 期預防。

二、自然妊娠婦女第三孕期憂鬱程度及影響因素

本研究結果發現自然妊娠婦女第三孕期憂鬱程度平均為7.82分,比第二孕期略低,

相似的仍有20位(21.1%)婦女的EPDS分數在12分以上,表示有孕期憂鬱的傾向,可能 原因為此時期的婦女會擔心生產過程發生危險,並感到無助和恐懼(邱,1993)。相較 於徐、陳(2008)研究150位懷孕滿28-40週之婦女,第三孕期約有20%有孕期憂鬱的 結果相近。徐(2003)與張(2009) 以 EPDS 得分在 14 分以上(EPDS≧14)為憂鬱標準,在 第三孕期婦女所測出的盛行率在10.2%~20.0%的結果與本研究不同,可能與樣本數及切 割分數不同有關。由此可知,孕期憂鬱的盛行率有的甚至高達近二至三成,更呈現孕期 婦女需要在有任何諮詢需求時,可以立即找到相關人員提供協助,幫助孕期婦女的焦慮 得到更妥善之照護。

本研究結果顯示自然妊娠婦女第三孕期憂鬱程度的影響因素是:(1)「宗教信仰」(2)

「擔心危險程度」分數平均4.9分,此兩項影響因素皆與第二孕期相同,可能原因是無 論有無宗教信仰對第一胎孕婦在懷孕期間都有中等程度的擔心,因此更顯而易見的對孕 期婦女在產前門診可以主動以「擔心危險程度」量表篩檢擔心危險程度,以及早發現孕 婦的問題和需求,提供個別性的照護。

三、生殖科技妊娠婦女第二孕期憂鬱程度及影響因素

本研究結果發現生殖科技妊娠組在第二孕期的孕期憂鬱程度平均為 8.28 分,約有

80%是沒有憂鬱的情形(EPDS小於12分),其中有9位(19.1%)婦女有憂鬱傾向的情形。

調查不孕後懷孕婦女在孕期中有強烈的保護胎兒及害怕的態度出現(Becket et al., 1982 ),常見不孕後懷孕婦女在孕期中對懷孕任何相關細節均小心翼翼,深恐傷及胎兒。

臨床常見第二孕期憂鬱程度的調查在精神症狀出現憂鬱的比率較多(Holditch-Davis et al.,

1994),與Mercer等(1988)調查高危險妊娠婦女憂鬱的比率為51.3%的結果不同。可能的

原因是本研究樣本數較少且無孕期合併症等因素。所以此孕期婦女在產前檢查時幫助她 們了解懷孕所導致的身體症狀、感覺及焦慮,鼓勵參加產前教育課程,以減輕其憂鬱。

由研究結果得知生殖科技妊娠組婦女第二孕期憂鬱程度並不會因為「人口學變項」

(包含年齡、懷孕周數、教育程度、宗教信仰、職業、家庭月收入、懷孕次數、胎兒性 別、胎兒性別符合期待、胎兒性別符合家人期待、超音波檢查、參加產前教育課程、擔 心危險程度)及「生殖特性變項」(包含人工受孕方式、治療次數、植入胚胎數、接受

減胎手術、不孕原因)的不同而有所不同,表示任何因素都不會減輕其憂鬱程度。

四、生殖科技妊娠婦女第三孕期憂鬱程度及影響因素

本研究結果發現生殖科技妊娠組第三孕期的EPDS平均7.51分,但有11位(23.4%) 婦女有憂鬱傾向情形。不孕後懷孕婦女的第三孕期出現的身體症狀及負向情感症狀(焦 慮、憂慮、緊張、易怒、哭泣等)均比第二孕期多(Holditch-Davis et al., 1994)。在憂鬱、

人際間敏感度、及敵意三項心理壓力狀態,不但未見減少,反而略有上昇(Bernstein et al.,

1988)之研究結果是一致的。 Mahlstend等人(1987)的研究指出不孕婦女接受試管嬰兒治

療的經驗,其壓力感受屬於"有壓力"與"極大壓力"的結果也相近。因此更凸顯對不孕後 懷孕婦女在孕期中產前檢查時需注重其感覺及焦慮,除了傾聽、支持外,可鼓勵參加產 前教育課程,更可以引介加入不孕症支持團體。

本研究結果顯示生殖科技妊娠婦女第三孕期憂鬱程度的影響因素是:「擔心危險程 度」,因為高齡不孕初孕婦會擔心自己年紀較大及胎兒安全與否,尤其是特別關心胎兒 的存活與健康(Saunders et al., 1996)是相同的。所以於產前門診了解評估孕婦的身、心狀 態,給予即時的解說對孕婦是重要的。

五、自然妊娠與生殖科技妊娠婦女在第二、第三孕期憂鬱程度之變化

自然妊娠組在第二孕期的 EPDS平均得分 8.07分,到第三孕期是 7.82分,顯示稍 微降低0.25分,可能原因是孕期憂鬱發生原因不明確,與生理、心理、社會層面許多因 素相關,也可能因為到了第三孕期胎兒生長呈現穩定,相對焦慮變化不明顯。陳(1989) 研 究以同一量表施測於南部某一級教學醫院的正常孕婦,並從妊娠第一期追蹤至第三期,

以因素分析法分析,發現初胎孕婦和經產孕婦在各因素的壓力分數上沒有顯著差異與本 研究一致。在Glazer(1980)的研究,婦女在第三孕期較關心自我、胎兒、生產、經濟 及家庭等問題,其中又以第三孕期的焦慮最高,與本研究結果不一致,可能原因為本研 究樣本學歷較高、經濟狀況較穩定所以憂鬱變化不大。

生殖科技妊娠組在第二孕期的 EPDS平均得分 8.28分,到第三孕期 7.51分,顯示 稍微降低0.77分,可能原因是因為不孕接受生殖科技方式受孕本身壓力較大,但隨著胎 兒的穩定成長及好的社會支持等因素會使憂鬱程度微下降,這與 Mahlstedt 等人(1987) 的研究在憂鬱整體得分與有憂鬱傾向的比率都是接受生殖科技治療的不孕婦女有較高 的焦慮與憂鬱,是不一致的。

本研究結果因對象多為北部都會地區婦女故年齡及教育程度皆偏高。不同於國外研 究中提及孕期憂鬱多發生於年輕、教育程度低之婦女(Gotlib et al., 1989; Lindgren, 2001;

Pfost et al., 1990; Stevens & Lum, 1990)。故在結果顯示二組婦女分別在第二、三孕期憂 鬱程度的t檢定皆未達顯著水準( p > .05),表示兩組的婦女在憂鬱程度上是一樣的情形 而且相差不大,都是未達明顯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