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唐
律疏에는 名例, 五刑에 이어서 十惡 조문을 설정하고 通則으로 특별 처분을 규정 하고 있는데, 조목소의에는 십악이라는 죄의 성격에 대하여 다음과 같이 명시되어 있 다.
“모든 죄(五刑) 가운데 十惡을 범하는 것이 가장 나쁘다. 왜냐하면 인륜의 명분과 교의 를 훼손하고, 유교문화를 파괴하는 행위이기 때문이다. 그래서 특별히 명례편의 맨 앞에 두어 분명하게 경계한다. 가장 나쁜 범죄 행위를 헤아려 사항별로 분류하면 10조목이 되 므로 십악이라고 한다.”
이는 律疏에서 십악을 성정한 목적이 유교적인 禮制를 건설하려는 唐朝의 刑政認 識이 잘 드러나고 있다. 그런데 주지하듯이 疏議에서는 십악의 입법근거와 범죄구성
2) 律疏에 내재하는 입법원칙과 禮制에 주목할 때, 名例律은 특히 중시된다. 현대 法典의 총칙에 해당하는 율소 名例律(총 6권 57조)은 형벌의 종류와 등급, 죄의 명칭, 형벌부과의 원칙, 개념 (術語)의 정의 등에 관한 규정으로 구성되어 있다. 이 가운데 후반(32조 이하)이 기술적 규정인 반면에 전반(1∼31조)은 신분 또는 여러 사정에 의한 형의 경감･換刑･附加刑 등의 특별조치가 중심을 이루고 있다. 당연히 疏議에서는 이들 사항에 대하여 인경결옥의 방식으로 입법의 타당 성을 기술하고 있는데, 특히 거기에는 律疏 전체를 관통하는 입법원칙과 禮制의 전체적인 특 징이 집약되어 있다.
3) 김택민, 중국고대형법, 아카넷, 136쪽.
요건에 대하여 引經決獄 방식을 취하고 있다. 아래에 揭示하는 〈표1〉은 十惡條 소 의에 있는 引經決獄의 내용과 그 근거가 되는 經文을 정리한 것이다.4)
〈表1〉 律疏 名例律 十惡 疏議에 보이는 引經決獄의 實態
4) 이하 본 장은 전영섭, ｢唐․高麗의 律典에 구현된 立法原則과 예치시스템- 名例律 疏議의 引經決 獄을 중심으로 -｣역사와 세계43, 2013에 있는 내용 중에서 唐律의 십악 부분과 高麗 부분을 발췌한 것이다.
罪名 位置 引 經 決 獄 根 據 出 典
謀反
疏議 公羊傳云 君親無將 將而必誅 君親無將 將而誅焉 公疏卷10,莊公32
君親無將 將而必誅焉 公疏卷41,昭公元
左傳云 天反時爲災 人反德爲亂 天反時爲災 地反物爲妖 民反德爲亂 亂則妖災生 左義卷24,宣公15 作兆庶之父母 天子作民父母 以爲天下王(孔安國傳: 言天子布德惠之敎 爲兆民之父母) 尙義卷12, 洪範
注1 疏議
社爲五土之神 稷爲田正也 所以神地道 主司嗇
共工氏之霸九州也 其子曰后土 能平九州 故祀以爲社 禮義卷46,祭法
社 所以神地之道也。 禮義卷25,郊特牲
孔穎達疏: 土謂五土 山林･川澤･丘陵･墳衍･原隰也 禮義卷25,郊特牲 稷 田正也 有烈山氏之子曰柱爲稷 自夏以上祀之 周棄亦爲稷 自商以來祀之
(杜預注: 田正 掌播植也) 左義卷5,昭公29 正伯 長也(郭璞注: 正伯皆官長) 爾疏卷2,釋詁下 蠟之祭也 主先嗇而祭司嗇也(鄭玄注: 先嗇 若神農者 司嗇 後稷是也) 禮義卷26,郊特牲 周禮云左祖右社 左祖右社 麵朝後市(鄭玄注: 王宮所居也 祖 宗廟 麵猶鄉也 王宮當中經之塗
也) 周疏卷41,冬官下匠人
謀 大 逆
注2 疏議
爾雅釋宮云 觀謂之闕(郭璞云 宮門雙闕
也) 觀謂之闕(郭璞注: 宮門雙闕也) 爾疏卷5,釋宮 周禮秋官 正月之吉日 懸刑象之法於象
魏 使人觀之
正月之吉 始和 布治於邦國都鄙 乃縣治象之法於象魏 使萬民觀治象 挾日而
斂之 周疏卷2,秋官大司寇
謀叛 疏議
莒牟夷以牟婁來奔 莒牟夷以牟婁及防 玆來奔 左義卷43,昭公5 公山弗擾以費叛之類 公山弗擾以費畔 召 子欲往(何晏注: 弗擾爲季氏宰 與陽虎共執季桓子 而召孔
子) 論疏卷17,陽貨
惡逆 疏議
父母之恩 昊天罔極 父兮生我 母兮鞠我 拊我畜我 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 出入腹我 欲報之德 昊天罔 極
毛義卷13-1,小雅蓼 莪
五服至親 師無當於五服 五服弗得不親(孔穎達疏: 五服 斬衰也 齊衰也 大功也 小功也
緦麻也) 禮義卷36,學記
注3 疏議
夫承重 其妻於曾･高祖 亦如夫之父母服
期 齊者何 緝也 儀疏卷30,喪服子夏傳
答
律云 不以尊壓及出降 父在爲母 傳曰 何以期也 屈也 至尊在 不敢伸其私尊也 儀疏卷30,喪服 依禮 嫡子爲父後及不爲父後者 並不爲
出母之黨服 即爲繼母之黨服 此兩黨俱 是外祖父母 若親母死於室 爲親母之黨 服 不爲繼母之黨服 此繼母之黨無服 即 同凡人
母出則爲繼母之黨服 母死則爲其母之黨服 爲其母之黨服 則不爲繼母之黨服
(鄭注: 雖外親 亦無二統) 禮義卷57,服問 子云 睦於父母之黨 可謂孝矣(鄭玄注: 睦 厚也 黨 猶親也) 禮義卷51,坊記 妾子爲父後及不爲父後者 嫡母存 爲其
黨服 嫡母亡 不爲其黨服 君母之父母從母(傳曰 何以小功也 君母在 則不敢不從服 君母不在 則不服) 儀疏卷33,,喪服小功 章
禮云 所從亡 則已 從服者 所從亡 則已 禮義卷32,喪服小記 依禮 有三月廟見 有未廟見 或就婚等三
種之夫
若舅姑既沒 則婦入三月 乃奠菜 席於廟奧 東面 右幾 席於北方 南面 祝盥 婦 盥於門外 婦執笲菜 祝帥婦以入 祝告 稱婦之姓曰 某氏來婦 敢奠嘉菜於皇舅 某子
儀疏卷6,士婚禮
三月而廟見 稱來婦也 禮義卷18,曾子問
不道 注4
疏議造合成蠱 於文 皿蟲爲蠱 左義卷41,昭公元
十惡은 皇帝的 지배질서(국가질서: 君臣의 大義), 家父長的 가족질서(人道의 大倫), 人倫人道上의 질서(生人의 大義)라는 세 가지 질서에 저촉되는 범죄로 구성되어 있 다.5) 이에서 보듯이 十惡은 국가･가족 질서에 저촉되거나 국가･가족 질서를 구성하는 기본적인 여러 질서에 저촉되는 반역행위이고, 따라서 贖金이나 赦免 규정에서 제외되 었으며 심지어 附加刑이 내려졌다(후술). 이처럼 십악에는 국가질서와 가족질서를 포 괄하고 있고, 禮와 法의 결합(禮法合一), 특히 ‘禮主刑(法)輔’ 구조를 단적으로 보여주
5) 明代의 丘濬은 大學衍義補 愼刑憲, 定律令之制下에서 이것들을 君臣의 대의에 저촉되는 범죄 (謀反, 謀大逆, 謀叛, 大不敬), 人道의 大倫에 저촉되는 범죄(惡逆, 不孝, 不睦, 內亂), 生人의 대 의에 저촉되는 범죄(不道, 不義)로 분류하고 있다(오가타 이사무, 전영섭 옮김, ｢양천제의 전개와 그 성격｣ 세미나 수당오대사, 서경, 2005, 136∼138쪽).
大 不 敬
疏議禮運云 禮者 君之柄 所以別嫌明微 考
制度 別仁義 禮者 君之大柄也 所以別嫌明微･儐鬼神･考制度･別仁義 所以治政安君也 禮義卷21,禮運 注6
疏議酒醴饌具及籩･豆･簠･簋之屬
木豆謂之豆 竹豆謂之籩(釋曰 案鄭注 籩人及士虞禮云 籩以竹爲之 口有籐緣
形製如豆 亦受四升 盛棗栗桃梅菱芡脯脩膴鮑糗餌之屬 爾疏卷5,釋器 豆者 以木爲之 高一尺 口足徑一尺 其足名鐙 中央直豎者名校 校徑二寸 總而
言之名豆 豆實四升 用薦菹醢 爾疏卷5,釋器 注7
疏議
左傳云 襄公自楚還 及方城 季武子取卞
使公冶問 璽書 追而予之 公還及方城 季武子取卞 使公冶問 璽書追而與之(杜預注: 璽 印也) 左義卷39,襄公29 注9
疏議周禮 食醫掌王之八珍 食醫掌和王之六食･六飲･六膳･百羞･百醬･八珍之齊 周疏卷5,食醫
不孝 注14 疏議
祖父母･父母在 子孫就養無方 事親有隱而無犯 左右就養無方(鄭玄注: 左右 謂扶持之 方 猶常也) 禮義卷6,檀弓上 出告反面 夫爲人子者 出必告 反必面(鄭玄注: 告･面同耳 反言面者 從外來 宜知親之顏
色安否) 禮義卷1,曲禮上
注15 疏議
禮云 孝子之養親也 樂其心 不違其志
以其飲食而忠養之 曾子曰 孝子之養老也 樂其心 不違其志 樂其耳目 安其寢處 以其飲食忠養之禮義卷28,內則 注16
疏議釋去衰裳而著吉服者 喪服 斬衰裳(鄭玄注: 凡服 上曰衰 下曰裳) 儀疏卷28,喪服 注17
疏議
依禮 聞親喪 以哭答使者 盡哀而問故 奔喪之禮 始聞親喪 以哭答使者 盡哀 問故 又哭盡哀 禮義卷56,奔喪 擗踊號天 擗踊哭泣 哀以送之(玄宗御注: 男踊 女擗 祖載送之 孝疏卷9,丧亲章
不睦 疏議
禮云 講信修睦 禮義也者 人之大端也 所以講信脩睦 而固人之肌膚之會 筋骸之朿也 禮義卷22,禮運
孝經云 民用和睦 導之以禮樂 而民和睦 孝疏卷3,三才章
親族相犯 爲九族不相協睦 克明俊德 以親九族 九族既睦 平章百姓(鄭玄云 九族者 父族四･母族三･妻族
二 皆據異姓有服 尙義卷2,堯典
注19 疏議
依禮 夫者 婦之天 父者 子之天也 夫者 妻之天也 儀疏卷30,喪服不杖期 章子夏傳
又云 妻者 齊也 妻者 齊也 與夫齊體 自天子下至庶人 其義一也 白虎通義卷9,嫁娶
不義
疏議 禮之所尊 尊其義也 禮之所尊 尊其義也(鄭玄注: 言禮所以尊 尊其有義也) 禮義卷26,郊特牲 注21
疏議庶士 庶士介而夾道,庶人隱竄莫敢視望(注: 庶士 軍士也) 荀子第18,正論 注22
疏議夫者 妻之天也 移父之服而服 爲夫斬衰 傳曰 斬者何 不緝也 儀疏卷28,喪服子夏傳
內亂
疏議左傳云 女有家 男有室 無相瀆 易此則 亂
申繻曰 女有家 男有室 無相瀆也 謂之有禮 易此必敗(杜預注: 女安夫之家 夫
安妻之室 違此則爲瀆) 左義卷7,桓公18 注23
疏議外孫女於外祖父及外甥於舅之類
舅(母之昆弟）傳曰 何以緦 從服也(鄭玄注: 從於母而服之)
儀疏卷33,喪服緦麻3 甥 傳曰 甥者何也 謂吾舅者吾謂之甥 何以緦也 報之也(賈公彦疏: 報之者 甥月
既服舅以緦 舅亦爲甥以緦也) 注24
疏議父祖妾者 有子･無子並同 媵亦是 媵禦駿(鄭玄注: 古者嫁女 必侄娣從 謂之媵 侄 兄之子 娣 女弟也) 儀疏卷5,士婚禮